陳孝威的元配夫人名溫徵德
《尋找「美人魚」楊秀瓊──香港一代女泳將抗日秘辛》出版後,得香港老牌文史雜誌《春秋》的負責人姚立夫太太陳淑媛女士指正:書中第16章提到的陳孝威太太名字,應是溫徵德,並不是「溫德徵」。
我書內記錄陳孝威太太的名字,緣於楊秀瓊1933年10月參加全國運動會,包攬全部5項女子游泳冠軍,成了社會名人,被報界冠上「美人魚」稱號。從此各色各樣的傳言緋聞便糾纏不休。先是在香港出版的《南強日報》於1933年11月14日,以頭版三分之二的版面,大篇幅報導楊秀瓊將會成為廣西銀行顧問陳向元的平妻。「造新聞」的手法比現今的不遑多讓。迅即遭到陳向元和楊秀瓊父親雙方否認,並聲稱要狀告該報造謠生事。
這位陳向元就是後來於1936年11月在香港創辦《天文臺》報的陳孝威。我從香港大學圖書館找到那天的《南強日報》(微縮菲林)查看。發現報導內提到陳向元妻子的名字,指她是著名經濟學者,兩夫妻都在南華體育會服務。我當時曾從其他渠道查找「溫德徵」的資料,但並無發現。原來《南強日報》那報導不但失實,連陳孝威太太的名字都調反了! 怪不得沒有更多有關此名字的發現。我書引用了《南強日報》原文,因此把錯誤的名字也一併載入書中。
未見姚立夫太太前,已知陳孝威的太太是姚立夫太太的姐姐,首次見面時,得知姚立夫太太本身姓陳,那怎麼陳孝威太太的正確名字應是溫徵德?因電話中語焉不詳,到第二次見面,終於問清楚,陳孝威與元配溫徵德在抗日戰爭期間離異,但沒有正式離婚。陳孝威後來與姚太的姐姐一起生活,直到1974年3月去世。姚太確認網上那張老年溫徵德照片,相中人就是陳孝威的元配夫人。
網上資料顯示,溫徵德是十九世紀末,在美國出生和接受教育的華人,祖籍廣東台山。兄長溫雄飛是三藩市同盟會創始人之一,支持孫中山的革命活動。據她回憶,辛亥武昌起義前的1910年初,身在三藩市的孫中山曾寄住在她母親的家,其時三藩市的清政府領事還有相當勢力,伺機暗殺和綁架革命人士。當年才十歲的溫徵德和她的幾個姐姐,輪流為孫中心把風和送信。
根據溫徵德的後人記錄,溫徵德1916年在美國中學畢業後,到中國北京入讀華北協和女子大學。她中英文皆了得,畢業後與陳孝威結婚,婚後育有一子一女。二人如何結識就不得而知。她與陳孝威曾在香港生活多年,陳創辦《天文臺》報後,她亦為該報撰稿,及在香港教授英語。後期二人的政治傾向顯然不同。1949年後,陳孝威繼續在香港辦反共的《天文臺》報,溫徵德則留在大陸,任上海外語學院英文教授,出版過英語教材。她在1982年回到美國,1980年代在三藩市去世。她在大陸的詳細經歷仍未得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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